哟嚯

江周only,不想看到拆or逆的任何内容,ky自重。


过激江攻粉。
天雷江受,不共戴天。

江周/中元节最好还是别出门

今天中元节…写点还算擅长的东西?

里面提到的两个地方都有原型。

//

“……特么有病吧,大晚上的还让人出门办事。”

江波涛咕哝一句,拉开出租车车门,一矮身钻了进去,前边司机师傅问了一句:“去哪儿?”

“才冠路百货公司那儿放下我就成,麻烦您了。”又有人发来消息,江波涛忙着回复,头也没抬地回了一句。

司机启动车子,顺手换了个电台,正好在播上世纪不知道什么年代的老歌,咿咿呀呀的听不清楚唱的是什么,还带着些沙沙声,像是用手机直接从什么老唱片上录下来似的。

江波涛听了一会儿觉得不大舒服,便问:“诶,师傅,能换个台不?这歌大晚上听总感觉瘆得慌。”

“没有了,只有这台能听。”

怕江波涛不相信,司机等红灯的时候来回按了几下,果然别的台连个人声都没有,全是没有信号的沙沙声,最后他又调回刚刚那台。

电台里的女声尖尖细细时断时续地继续唱着,江波涛不做声了,暗自想道,横竖也就一会儿的时间,忍忍很快就到地方了。

他想起来刚才给朋友发消息抱怨老板毫无人性,大晚上还让人出门办事的时候,朋友给他回了一句:今天中元节哦。十四先人归家,十五孤魂出街,你撞正十五晚上出门,当心碰上百鬼夜游哦//微笑。

微笑你个头!

这么喜欢微笑表情是吧?江波涛在心里默默给对方竖了个中指,顺手点了一屏幕的微笑发过去。

本来这么晚出门心里就不高兴,这会儿明知道他对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存了几分敬畏还故意提这种事情,这种狐朋狗友不拉黑就说不过去了吧。

手机又震了一下,是条二十多秒的语音。

江波涛点开,把手机贴到耳朵边上。

“喂,别说兄弟不提醒你,你要是去别的地方问题还不算大,记得千万别去才冠路的百货公司那边,我听说以前啊——”

怎么没声了?江波涛等了好几秒,把手机拿下来。

奇怪得很,显示还在播放,可调成最大音量的手机愣是一言不发。

邪门了。

江波涛攥着手机的手上全是汗,按理说身为二十一世纪信奉科学的新新人类,不该再迷信这些毫无科学根据的民间志怪传闻,可老话说得好,对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谨慎一些总没有错的。

要不还是让司机调头回去吧?扣工资和撞邪相比,江波涛宁愿选前者。

“那个,师傅啊……”

“到了,马路对面就是百货公司,下车吧。”司机看了一眼计价器,“算你三十四,现金微信支付宝都可以,二维码椅背上有。”

得,都到地方了。

“哈哈,师傅你还挺紧跟时代潮流的嘛。”江波涛干笑两声,赶紧把刚刚的话咽回去。

“没办法,现在年轻人出门总不记得带现金。”

下了车,看着出租车重新亮起空车的灯牌扬长而去,江波涛环顾四周,暗骂一句“这什么破地方人影都没两个”,对面的百货公司倒还开着灯,不过看得出来也是人烟稀薄。

好像每个城市总有那么几个都市传说是关于哪里哪里闹鬼的。

上回江波涛听过最惊险的鬼故事是去G市出差时,负责接待他的一个年轻小伙说的。

说起来那年轻人也挺有意思的,忒能聊,什么话题都能接上说几句,载着他一路走一路聊。

路过一个广场的时候神神秘秘地给他说,这地方邪得很,传闻刚准备建的时候就从地底下挖出来八口棺材,请来的风水先生都说这地方不适合做生意,但当时的老板不信邪啊非要建,建的时候三天两头出事不说,现在建好后也是,隔几个月跳一个人,啧,好像上个月就有,跳下来一个还刚好砸死了一个,你说邪不邪门?每次路过我都不敢多待……什么广场,要我说改名尸场还差不多。

江波涛当时转头看了一眼牌子,别说,那广场两个字里的“广”字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真和“尸”字有几分相似。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忽然便觉遍体生寒,他没忍住缩了缩脖子。

“那这里还挺……挺吓人的哈。”

“哈哈哈不是吧?你信啦?照我看其实这种事情都是人传人传出来的啦,除了上过报道的那些跳楼事件,别的鬼故事还有很多,不过真真假假的谁都没亲眼看见过估计也是编出来玩的。你喜欢听我这里还有很多,不如公事办完以后晚上你请我吃宵夜,我给你讲鬼故事啊!当交个朋友嘛。”

江波涛汗,哪有人专门交朋友只为了听鬼故事的?

这回来S市也是出差,不过负责接待他的人没那么爱聊天,一切都是公事公办的口吻,因此他对于S事哪些地方有什么民间说法可说是一无所知。

听朋友那个说了一半的语音的意思,似乎这个百货公司不大对路?

不过现在说要回去好像也有点晚了,再说,路费都花了,不把事情办了好像也不值当。

想到这里,江波涛只好默念几句“百无禁忌”,朝着百货公司的方向走去。

 

 

门口张望了半天,说是有人会在这里等他,可到现在都没见着。

江波涛等了十多分钟,渐渐有些不耐烦了,也忘了刚才想的那些什么神神鬼鬼乱七八糟的事情。

看了看时间,快十点了,百货公司也差不多关门了,他忍不住嘟哝了几句,心说该不会被耍了吧?

正想着叫辆出租车抬脚走人忽然有个穿着白衣服的小帅哥停在他身边,歪头打量了他几眼。

冷不丁被个陌生人盯着看半天,江波涛心里有些发毛。这人看着挺帅,不会有病吧?便想往旁边挪几步。

结果还没等他挪动步子,手便被那人抓了起来。

“怎么才来?快点,来不及了。”

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不由分说拽着他就跑进要关门的百货公司。

什么情况?一直到被人拽进电梯,江波涛也没反应过来。

拉他的人看起来和他年纪差不多,比他高,但看身量要比他瘦一些,看脸还挺帅,就是进了电梯以后总抿着唇,想说又不想说的样子,好像不大习惯和人交流,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江波涛这时候还是一头雾水,自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于是两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

那年轻人像终于想好了台词似的,开口有些生涩地问道:“东西呢?”

“什么东西?老板没告诉我呀。”江波涛愣,“对了,怎么称呼?”

那年轻人听他说没带东西,表情有些呆,又听他问自己名字,才回神吐了三个字出来:“周泽楷。”

不认识啊……

听了名字后江波涛愣上加愣。

刚想开口问对方是不是认错人了,电梯“叮咚”一声停住,门开了以后周泽楷看也没看就跑出去了。

这都什么事啊?江波涛看着黑魆魆的门外,腿肚子有些打颤。

算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姑且跟着看看到底要干什么吧。

出电梯后江波涛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不打紧,心里又咯噔了一下。

怎么一眨眼电梯又回到一楼了?他前后脚出来三秒钟都不知道有没有呢!

“喂……”江波涛不敢再看,快步赶上迈着大长腿走在前面的周泽楷,“这是哪儿啊?也太黑了吧?”

“四层。”

“哦,你是说3A层吧?”江波涛问。很多地方因为避忌四和“死”同音,会刻意把四楼改成3A。

没想到周泽楷摇头说:“不是,就是四层。3A是上面那层。”

“啊?那就是说3A是五楼?这百货公司这么奇怪……”

“不是,五层在3A上面,3A在三层上面,不过这里不是3A,这里就是四层。”

江波涛糊涂了。

“报告,没听没明白。”

周泽楷皱眉,“华哥没和你说?”

怎么又出来个华哥?这又是谁啊!江波涛快抓狂了。我的天,你特么的就是认错人了吧?

“我说……”

周泽楷打断他的话。

“没时间细说了,总之这里就是四层,是改名3A之前的四层,一年只有这个时候能来一次,要赶在子时之前把事情办了,不然就出不去了。”

屡屡被人打断的江波涛绝望。

“我能再问一句吗,就一句。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周泽楷急得直跺脚,“你什么都不知道居然敢接这份工作?”

江波涛指了指自己:“哈?我好端端的站那儿等人,明明是你二话不说把我硬拽进来的,结果你还怪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能知道个溜溜球啊!我太冤了吧!”

这回轮到周泽楷傻眼了,终于记起来该问江波涛叫什么名字。

得到答案后,周泽楷沉默了。

江波涛看眼前的大帅哥一脸受挫的表情,于心不忍,提议道:“哎,算啦。要不这么着,既然来都来了,如果不是太麻烦的事情,我替那个谁帮你呗?”

“真的?”周泽楷眼睛都亮了,连忙补充道,“不麻烦的,很快的!”

 

 

江波涛站在一个房门前有些后悔了。

他敢肯定这装修风格绝对不属于现代,至少也得是上世纪四五十年代的样子,看起来也不像是百货公司,那这里到底是哪里?

他想起周泽楷刚说的,这里是改名3A前的四层,一年只能进来一次。

江波涛想问问先前那个给他发语音似乎知道内情的朋友,这里是不是改建过,以前不是百货公司,结果拿出手机发现别说2G了,这里连一格信号都没有。

这么个国际化大都市居然还会有信号覆盖不到的地方?

江波涛越想越不安。

周泽楷却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弄什么。

“有信号?”江波涛凑过去看他。

“没有。”周泽楷点开一个APP,居然出现了罗盘的样子。

“职业风水师?”江波涛意外。

周泽楷呛了一下,脸有点发烫,“……不敢当,业余爱好而已。”

江波涛:“…………”

一桃木剑杀了我吧!

“那您这次来是……?”

“接了个兼职,来接个呃……灵体出去。”周泽楷指指那个挂着育婴室门牌的房间,“应该就在里面。”

江波涛听见里面隐隐传出些小孩儿啼哭的声音,咿咿呀呀,断断续续的,合着不知道哪里传来的风声,让人不寒而栗。

他回忆了一下看过的上世纪HK老电影里那些关于抓鬼的场景,又看了看只有两个没信号的手机的自己和周泽楷。

“什么东西都没带?”

“本来应该是……”周泽楷看了一眼江波涛,改口道,“那个谁带的。”

“……香总得有几根吧?”

周泽楷想了想,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盒东西来。

“香烟可以吗?”

江波涛心如死灰。

“……别问我呀,你才是专业的!”

“是业余的。”

周泽楷纠正他的说法。

“哥们儿,这种时候就不用这么较真了吧……”

江波涛泪流满面。

 

 

经过一轮“你去开门”“不还是你去开门”“你离得比较近你开”“别了我害怕还是你去吧”的太极推手后,终于这事儿还是落在了周泽楷手里。

周泽楷硬着头皮走上前去,江波涛在后头给他打着手机电筒。

金属把手上锈迹斑斑,门不知道多久没开过了,面上铺满了灰尘,一抹一个手印。

江波涛看了一眼门轴上有些焦黑泛黄的封条,猜想这里应该废弃很久了,可为什么总隐隐约约听到点小孩子在里头哭闹的声音?

江波涛有个毛病,一紧张就想跟人聊天,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你是S市本地人?”

“嗯。”

“那我能问一句,这里以前是个什么地方吗?”

“听说解放前是个育婴堂。”

周泽楷想了想,又告诉江波涛,三几年的时候育婴堂起过一场大火,烧死了不少小孩,当时的负责人在出事后也不知所踪,所以这里在拆掉重建成百货公司以前废弃了很长时间。

“记得小时候还听过挺多关于这里的鬼故事,不过现在应该没什么人说起来了吧。”

江波涛咽了一口唾沫。

“那我们现在是在……?”

“以前的育婴堂里。”

中元节鬼门大开,百鬼夜游,阴盛阳衰之时,一些积阴聚魂的地方阴阳两界的边界会变得十分模糊,因此生人容易在这些地方误入阴地,接触到平常接触不到的东西。

这也是为什么老一辈的人总告诫说中元节的晚上最好不要出门。

而听周泽楷的意思,他们似乎就是处在这么个寻常日子进不来的空间里了。

江波涛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离子时只有不到半个小时了。

周泽楷轻轻推开门。老旧的木门发出一声悠长的“吱呀”,余音回荡在空悠悠的走廊里,门后边原本热闹的哭声戛然而止。

“找到一个叫云云的小孩儿,把它带出去。”

周泽楷对江波涛说。

门推开,江波涛举着手电迅速环视一圈,没看见有任何东西,里面还保留着火烧后的样子,墙身被熏烤得发黑泛黄,木制家具烧得完全看不出原貌。

“没人啊……”江波涛说着话,手机电筒往地上一扫,忍不住惊叫出声,“我靠什么东西!”

周泽楷看着手机模拟出来的罗盘指针不听使唤地四处乱转,正犯愁,突然听见江波涛这么一喊,条件反射地低头看地上。

正好和一群四肢着地趴聚在一起,脸孔被烧得面目全非只看得出来是小孩子身形的婴灵们对视了一眼。

那群婴灵冲他咧嘴咯咯笑了起来。

“…………”

一愣之后,周泽楷喊得比江波涛还大声。

他慌慌张张往后退了两步,被吓得腿软迈不动步子的江波涛绊了一下,两人齐齐摔倒在地。

江波涛被带倒以后,结结实实墩地上了不说,还给同样摔下来的周泽楷当了回人肉垫板。

“嘶,小周,挪开点儿!压我手了!”

“对、对不起。”

周泽楷红着脸慌忙道歉,赶紧起身把江波涛拉起来。

 

 

两人退出房间,所幸那群婴灵只是聚在门口,没跟出来。

江波涛做了好久心理建设,见暂时没什么危险,才敢再把光打过去。

不过说不怕了是假的,他开口说话的时候发现自己声音抖得厉害。

“……这里面哪个是你要找的啊?”

“不知道呀!”

“那总不能在这耗着吧?子时可快到了,你自己说的再不出去就出不去了!所以赶快想想办法啊!”

想办法,想办法,周泽楷急得原地转了好几圈,突然灵光一闪,激动地拽过江波涛问:“笔,带笔了吗?”

江波涛一愣,开始翻身上的口袋,成功从裤袋里翻出一支签字笔。

“带了带了,给,要怎么做?”

周泽楷摸遍自己全身上下只有一盒香烟和一个打火机。

不行也要试试看了。他撕开烟盒,取了三根香烟出来,把其他的香烟放到一边,把盒子拆平以后撕成两半。

一半折出一个元宝的样子,另一半用签字笔写上云云的生辰八字。

江波涛把点好的香烟交回到周泽楷手上,狐疑道:

“……以烟代香?能行吗?人小孩儿又不会吸烟。”

周泽楷学着江波涛的语气,原话送还给他:“哥们儿,这种时候就不要这么较真了吧。”

得,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江波涛没想到还能被自己说出来的话给怼回去。

周泽楷烧掉元宝和纸条后,举着三根香——香烟恭恭敬敬地拜了拜,口中默念了几句。

表面看着倒是挺淡定的,事实上他也是慌得一批,背后衣服都湿透了。

没那个金刚钻还偏要揽瓷器活说的就是他了。

香烟越烧越短。

气氛愈发凝重。

江波涛举着手机的右手跟帕金森晚期似的抖个不停。

就在两人觉得估计是失败了的时候,突然从那群婴灵里爬出来一个,边爬边咯咯地笑着,笑得人心里发毛。

但这时候两人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猜想这个应该就是云云,周泽楷喊江波涛:“去按电梯!”

得到命令的江波涛拔腿就跑,一秒都不愿意多待。

周泽楷心一横,咬咬牙,闭上眼睛,一个箭步冲上去把那个婴灵捞起来,追着江波涛也是撒腿就跑。

身后开始传来哭啼声和窸窸窣窣的爬动声。

周泽楷不敢回头。

 

 

两人从电梯里慌慌张张冲出来的时候刚好被巡场的保安撞见。

保安用强光手电照过去,心说怎么俩男人大晚上还抱着个孩子,鬼鬼祟祟的,不会是人贩子吧。

“喂你们两个干什么……”说着话,他看见了周泽楷手上的孩子,脸上只依稀能看到五官的轮廓,身上的皮肉像是被火烧过一样,那小孩冲他咯咯笑了起来。

保安扔下手电筒,呜哇乱叫着“鬼啊”,跌跌撞撞地跑离他们的视线。

江波涛和周泽楷对视一眼。

“你准备去哪儿?”

“带它去华哥那边,剩下的事不归我弄。”周泽楷问,“你呢?”

“回酒店休息吧,估计等我那人早走了。”江波涛耸耸肩,这一晚上遇到的事情够他缓好几天了,冲周泽楷摆了摆手,“我去叫车。”

没曾想,他转身刚走两步,原本乖乖任周泽楷抱着的婴灵突然哇的一声哭了个震天响。

江波涛扭头,看周泽楷一个人在夜色中抱着个孩子手足无措的样子,心一下又软了。

得,心软给自己招麻烦的毛病看来是彻底治不好了。

江波涛唉唉叹了两声,掉转脚步折回去。

顶着周泽楷亮晶晶的眼神走过去,看到里面满是意外和惊喜的情绪,江波涛笑了笑。

“我想了想,反正也阴差阳错替不知道哪个谁跑了一晚上,不要点报酬好像对不起自己哈。所以你不介意带我去见见你说的那个……华哥吧?”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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